中国逐步推迟退休年龄势在必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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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对称的市场游戏110

中国的抚养比率，即劳动年龄人口与被抚养人口的比率，正在迅速下降，比许多国家都快，远远超过印度，甚至比美国快得多，实际情况更为严峻。因此，每三年将退休年龄推迟一年的建议，预计将会避免抚养比率迅速下降的困境，这是一个可行和良好的战略，应尽快开始。

正如本专栏上面提到的，由于社会保障体系和医疗保险技术的进步，人类的健康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，更长、更健康的退休生涯已经成为世界上的普遍现象。直到一代或两代人之前，退休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词，除了少数精英之外，这一直是大多数人的命运。我们可以从表1中引用的预期寿命和平均年龄数据中清楚地看到这一点(见表1)。

在过去的20年里，中国人口的平均预期寿命增加了6岁，日本人口的平均预期寿命增加了3.9岁，美国增加了3.3岁；在未来的15年，即不到一代人的时间里，中国人口的平均预期寿命将延长3.2岁，日本延长2.2岁，美国延长2.2岁。展望未来20年(2030年至2050年)，中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将延长6年，日本和美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将分别延长4年和4.4年。

社会出人意料的快速老龄化给全球经济增长和“后护理”保健和养老体系的再生产带来了严峻的挑战。在所有发达经济体(经合组织国家)中，美国社会面临的老龄化压力最小，因为年轻移民不断涌入其“生活池”。尽管如此，许多美国人已经对医疗保险养老基金计划深感忧虑，而且收入正在迅速增加，而空甚至破产(大约在2027年)的预期损失是有道理的。一个简单的数字，在1946年，当美国安全基金计划建立时，一个关键的参数是人们进入退休后，平均得到支持的时间只有6到7年。目前，它已经翻了一番，达到15-16年，而且仍在突破中(见表2)。

从上述数据中不难看出连续突破的情况。根据社会人口年龄结构的核心数据——中位年龄——即按年龄和年龄对整个社会人口进行排名的人的年龄，中国的老龄化状况是最糟糕的。与中国、印度、美国和日本相比，中国人的平均年龄从1980年到2015年增加了16.3岁，到2030年将增加6.2岁；同期，印度分别增长了4.4年和4.6年，美国分别增长了8年和2年，而日本分别增长了13.9年和5年。从长跑来看，中国在这方面远远落后于美国和印度，甚至不如日本。日本人“老了，老了”，至少“未老先富”，抗衰老的压力，比我们国家轻得多。

人口结构和进化就像一个“生命池”，各种年龄的人都生活在其中。水的流入急剧下降，水的流出缓慢，老化是必然的结果。以人口学家常用的一个数字为代表，纵轴为0至100岁以上，每五岁年龄组的人数占一条线，每条线分为男性和女性，可持续人口模式呈金字塔形。对于男性和女性来说，斜坡相对陡峭且对称。前30年，中国的人口结构像一个纺锤，劳动年龄人口充足，需要抚养的老人和儿童相对较少，这支撑了经济的快速增长。在过去五年的拐点之后，中国的人口图正在演变成一个“倒金字塔”，并进入一个与日本人口相似的状态。这超出了政策制定者的预期。

生命池的形状显示了我们面临的两个困境:从纺锤形到倒金字塔形，右半部(女性)比左半部(男性)薄。要克服这两个困难，我们只能靠自己。

由于对移民的强烈吸引力，美国的老龄化速度很慢。日本在技术上有类似的吸引力，但在观念上拒绝移民。另一方面，中国在技术和观念上对移民没有吸引力。通过移民来减缓衰老和阴阳失衡的想法是非常不现实的。例如，中国香港依靠菲律宾女佣提供家庭服务，但内地是一线城市，这意味着整个吕宋岛都无法解决保姆的困难。韩国十分之一的“剩男”可以通过引进新娘来组织他们的家庭。如果中国有十分之一的“剩男”想这样做，这对越南或柬埔寨来说是不够的。在印度，进口所有的“剩女”是不够的，但只有数百万的“剩男”。

如上所述，“独生子女”限制的放松打开了中国性别结构再平衡的前景。此外，逐步推迟劳动力的退休年龄是提高社会抚养比的对策。这项措施一经讨论，就遭到了唾骂。在这里，作者提出，他不禁感到厌恶，但似乎愿意冒险。作者的理由是这项措施势在必行。

作者给出的数据表明，我国的抚养比率，即劳动年龄人口数与被抚养人口数(15岁以下+65岁以上)的比率，正在迅速下降，速度超过许多国家，远远超过印度，甚至远远超过美国。实际情况更为严重:一方面，城市居民中15岁或6岁的青少年很少开始工作，更重要的是，退休年龄远远早于65岁。根据目前的统计，中国女性的平均退休年龄在55岁以下，而男性则在60岁以下。相比之下，欧美国家的退休年龄大多在62岁至67岁之间。也就是说，中国劳动适龄人口的劳动参与率已经大大提高了/0。经过多年的社会进步，这一代人的健康状况比他们的前辈至少改善了8到10年。

因此，就目前的提议而言，每三年将退休年龄推迟一年的措施，到2030年，男性和女性都将工作到平均65岁，这有望避免抚养比率迅速下降的困境，是一个可行和良好的战略，应该尽早开始。

(作者是加州州立大学(长滩)商学院教授，美国华裔教授和学者协会秘书长)